所以总结起来,这就是一个朝廷高官落草为寇过后瞬间上位的励志故事。
陆慈远远看着季尤,不由转起了小心思。
她之所以会对季尤有所关注,是因为他是宿国卿大夫。
如果告诉他驷君的真实身份,或许会对营救计划有所帮助,但是首先还是要找机会跟他谈一谈。
正寻思着,冷不丁一个人从旁边冒出来吓了陆慈一大跳。
“嘿嘿,神医看上季尤了?”
陆慈白了那人一眼。
“你怎么不说我看上你姐夫了呢?”
“那不至于,也就我姐能看上他,再说您刚刚不是一直盯着那小白脸看么。”
“……其实你姐挺有眼光的。”
“神医您就别给我姐夫找台阶了,把季尤和我姐夫搁一块儿,是谁都得多看季尤两眼是不?”
“哦?这么说你也是?”
“那可不咋的,你别说这小白脸就是不一样,我一个大老粗看得都……”
枚颇正说得嗨皮,一偏头瞧见陆慈略带惊悚的目光,这才发觉自己说溜嘴了,干笑两声没言语了。
陆慈转念一想,自己要见季尤,或许可以由枚颇来牵线搭桥。
“那个,神医你别这么看我,我害怕...”
陆慈拦下想跑的枚颇,道:“我想见季尤,但是这儿的人我都不认识,你去帮我传个话,就说我要见他。”
陆慈话音一落,枚颇就开始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着她,半晌才说了一句:“我怕他不肯来。”
“哦也是,好像他跟你向来不合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我找别人去……”
“诶,别介啊!”
枚颇蹭一下跳起来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嘿嘿,神医有所不知,这事我枚颇要是干不来,就没有谁能干了,您瞧好吧,我保证把人送到,嘿嘿……”
说着就飘逸地离开了。
陆慈看着枚颇远去的背影,心里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。
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厮笑起来透着那么的猥琐……
结果陆慈整整等了一天,愣是没见到季尤的人。
她开始有些后悔把这件事交给枚颇,毕竟季尤恨不得分分钟弄死这货,又怎么肯心平气和地听枚颇说句话呢?
不过让陆慈没想到的是枚颇还真做到了。
然而知道真相的她更加后悔让枚颇去做这件事。
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,这厮贼兮兮地找到陆慈,鬼鬼祟祟地把她带到一处空房间。
等陆慈看清眼前情形,简直眼前一黑,鼻孔一热。
只见这间小屋除了中央一张床榻便别无一物,榻上躺着个人,正是季尤。
此时的他眼神迷离,面上泛起一团陀红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,看来是被灌醉了。
季尤身上松散地裹缠着布条,而且衣服更松散,那种半遮半露,欲说还休之态……
想不到季尤还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啊。
这样的情形,再加上一盏昏暗的油灯烘托出暧昧的气氛,陆慈第一次发现香艳一词居然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!
她就这么呆呆地立在门口,内心有如翻江倒海,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会有那种不祥的预感了。
好么,枚颇这厮又干起来了老本行......
见鬼去吧!
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啊!
这个布条要不要捆得这么有情调啊!
这个衣服是谁设计的这么流氓啊!
这个灯能不能多点两盏啊看不清……
“嘿嘿,神医您看还满意不?”
陆慈看着枚颇一脸邀赏的模样,感到一阵心绞痛,她捂着胸口久久无语。
恨只恨轻信了这货,眼下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?
有句话是这么说的,福不双至,祸不单行。
榻上半梦半醒的季尤听到响动过后,迷蒙着睁开了眼。
如果陆慈只是作为一个看热闹的话,她一定会忍不住赞叹这是多么迷人的一幅画面。
然而作为脱不开关系的她,现在只想再次把季尤敲晕。
陆慈不知道的季尤的心脏有多强大,但是她很肯定,任谁也不愿意见到自己被拾掇成这幅德行。
毕竟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坑两次,不是真爱就是孽缘呐!
当季尤看到了枚颇过后,酒就醒了大半,登时双眼通红,目眦欲裂,看架势就是要当场拿刀砍人了。
然后在看清自己的处境过后,他的酒就彻底醒了。
“枚颇小儿!季与你誓不两……”
陆慈一听就急了,立马上去一把捂在他嘴上:“诶,你小点声啊!”
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