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我这不就找您来了么。”
只见那大王又痛苦地搓起脑袋,满脸悲愤道:“她得罪你,你就来给我下绊子!”
“每次都来这一出,有好几回我差点被阿朦关在屋外头,上次居然把季尤弄我床上去!”
“这回更过分,你找这么个,这,这……”
那赤脚大王又指着陆慈抖搂了半天,顺了口气道:“这样的,让阿朦知道了我不得被吊打?”
诶?哪样的?
哦~吊打~
陆慈这回听懂了,这惧内的赤脚大王摊上了个不靠谱的小舅子。
每次在被姐姐收拾一顿后,弟弟都会毫不客气地折腾倒霉姐夫。
“姐夫,瞧您说的,那都是开玩笑不是,再说我也有分寸嘛,这不,这回我都没直接把她送你床上去……”
话未说完又被赤脚大王呼了一巴掌。
“今天这么多人看见了,跟送不送我床上有区别么?是你姐招惹你了,你找你姐去啊,老坑害我干什么!”
“开玩笑,我现在要是敢动我姐,她还不还手不说,您第一个就不能饶了我不是。”
枚颇边说边躲闪赤脚大王的追打,一时鸡飞狗跳鸡犬升天……好不热闹。
陆慈见这二人忙着掐架,自己想要溜边儿出去,结果没爬三步远就被发现了。
“诶!你站住!”
陆慈悻悻地坐回来,迎着那赤脚大王冷厉的目光,背心直冒冷汗。
她忽然明白这赤脚大王为什么支开所有人了,毕竟怕老婆,被小舅子坑什么的,好破坏形象的说。
然而好死不死,陆慈作为一个不是局外人的局外人,看见了全过程。
所以最好的结果是,拔舌头么?
“姐夫,这人都带回来了,怎么料理?”
陆慈心头一凉,不怪她现在过于敏感,毕竟把料理这个词放在人身上,是有一点生理恐惧滴!
“唔,你是何人?”
陆慈紧张的吞了口唾沫,她知道这是到了攸关自己命运的时刻。
好在她会医术,来到了这么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,这是上天多么了不起的眷顾。
不过她觉得直接说“我是神医”这句话,好像不太靠谱。
上次就是直接被塞了布团,而上上次是被当成了人名来的……
“这个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好啦,大王!”
看看,这是多么高曝光率的一句台词,经典中带着狗血,狗血中透着低调,低调却又不失内涵。
简直就是用来打断一切关键时刻,杀人或者保命的必备神器。
如果配合另外一句“出事啦”会更好,如果要渲染一下效果,可以用“出大事啦”
“出事啦,大王!”
大厅里的三人一起朝门口望去,只见一个身穿麻衣的妇人慌慌张张奔了进来。
“大王,夫人她肚子又疼起来啦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赤脚大王一听这话,蹭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“疼了一阵了,夫人以为挨会儿就过了,没想到越来越疼!”那妇人一边说着也一边跟了出去。
“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,天天好吃好喝养着,连个人都照顾不好,我姐要是出事了……”
枚颇也骂骂咧咧跟了出去,后面说什么也没听清。
陆慈一个人剩在大厅里,一时没人顾得上她。
看这状况是压寨夫人生病了?
心头一动,立马也一瘸一拐跟了过去。
毕竟打瞌睡就送枕头什么的,还是挺爽的哈!
陆慈出门的时候,那几个人已经走出老远了。
她腿脚又不方便,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,还好这地方格局简单,倒不至于跟丢了。
她看见几人急匆匆进了个小院,那院子不十分大但很是齐整。
等她终于到了地方的时候,便看见时不时的有人忙进忙出,屋子里边闹哄哄一片。
陆慈趁着边上人没注意,偷摸溜了进去。
只见屋子里站着三个妇人,其中两个正是给陆慈洗过澡的。
屋子当中央一张床榻上趟着个年轻女子,此时正满脸痛苦微微蜷缩着,时而忍不住痛哼一声。
床榻边上一左一右围着两个人,正是枚颇和赤脚大王。
“你们干什么吃的,今儿早上还好好的呢,这是怎么了这是?”
“咱们山上有谁懂点医理吗?”
“哎哟我的大王诶,咱们兄弟识字的还能凑出一两个,懂医理的谁还来当山匪呢?”
“你说你成天干些什么事,捡这么多人回来,就连卿大夫都让你捡着了,怎么就没捡个医者呢?”
“你当那是石头子儿吗说捡就捡,那能让我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