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眼……
“呃”风易水睁开了眼,上面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闪的人睁不开眼。她抬手遮在眼前,脑袋真疼。
不对啊。风易水猛地坐起身,环顾四周,这……这是哪里?
她身下的床是石头垒砌而成的,不应该说整座房间都是用石头垒砌起来的。
床上铺着厚厚的编织毯子,这毯子略带了些西方元素在里面。
“教头,教头。”这是哪里,他们不是掉进海里了吗?林挺?
她跌跌撞撞的冲出门,惊慌失措的大喊着:“教头?林挺……林挺……李大海……”
这是哪里?窄巷纵横,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散落一层薄薄的细沙。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石头房子,建筑显得古朴典雅,精雕细琢的石雕,还是年代久远的老墙,这是一座古城。
风易水头疼欲裂,神情恍惚的在渺无人烟的古城里漫无目的的寻找着。
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把她拉进了窄巷里,她顺着惯性跌落进熟悉的怀抱中。
熟悉的怀抱,熟悉的气息,风易水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那人,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林挺紧紧抱着她,满脸担忧,哑着嗓子问她:“你去哪了?让我们好找。”
“差不多得了啊,这儿还有人那。”
风易水头埋在林挺怀里,偷偷拭去脸上的泪水,侧身踢了李大海一脚。
“我喊了你们半天,你们去哪儿了?我以为你们…………”
“嗨,下句就别说了啊,老子没被呛死再给你说死喽。”
风易水破涕为笑,捶了李大海一拳。
李大海指着头顶对她说:“你先别高兴太早,你看看头顶。”
风易水抬头望去,这一望差点震碎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。
湛蓝的海水像一张巨大的玻璃罩,笼罩在古城的上方。海水流动的波纹,清晰可见,可奇怪的是,海水就像被无形的力量隔开了一般,丝毫没有落下来的痕迹。
“什么情况?”风易水惊叹。
林挺淡然的说:“我们应该是在海底。这古城好像被某种力量设了结界,所以海水倒灌不进来。”
“李大海,瞎子给你的图纸呢?”
“啊,哦哦。”李大海从内衣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,“还好老子聪明,把它包起来了,要不早泡烂了。”
林挺接过地图放在一块儿大石头上,三个人围着地图仔细研究着。
林挺指着图上红圈下的城区图说道:“这座古城应该就是老瞎子画的这片区域。”
风易水点头说:“嗯。南海之心,逆水寒城。”
李大海挠着挠头看林挺和风易水一心扑在图纸上,他憋憋吭吭了半天才开口说道:“咱们来南海到底为了什么啊?钟力走的时候跟我说,你俩为了我要挨处分了。这一路我也没敢问,这要纯为了让我散心解心宽,那这阵仗可有点太大了。”
林挺和风易水被他说的莫名其妙的。
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对方:“你没跟他说?”
“我以为你会跟他说的。”
“你俩唱双簧呢?”
风易水从兜里掏出那支小兔子发卡递给李大海。
看到发卡李大海惊呆了,他颤抖的接过发卡,10年了,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。
“呜呜呜呜。”李大海蹲在地上掩面而泣,哭的悲伤不已。
风易水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:“这发卡是在第八禁区的圣水池里发现的。我们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,还是无意的。我们手里的线索有限,只能从龙莹蔻下手。而龙莹蔻就是出自南海。”
“放心老李,有我和小水在,不会让你妹妹枉死的。”
李大海用袖口擦去眼泪,对他俩说:“我知道是我连累你俩了。要不是为了我的事儿,你俩也不用出来冒这个险。”
“哎呀,我来的挺不是时候哈,影响你们煽情啦。”黄离突然从街口冒了出来。
风易水厌恶的瞥了她一眼:“咋没把你淹死呢?”
“看你说的。”黄离妩媚的笑了笑,一把挎住林挺的胳膊:“什么死不死的,多晦气。我可舍不得我们教官长。”
“不是让你照看阿蔡他们吗?你怎么跑出来了?”林挺问她。
“哎呀,他们伤都处理好了。阿蔡在那儿照顾他们就行。我看你俩半天也不回去,这不是担心你们吗?”
“哼。”风易水起身大步向前走去。
林挺甩开黄离的手赶忙追了过去。
“起来吧,都走了。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哭。”黄离踢了踢蹲在地上的李大海。
李大海站起身,白了她一眼:“离老子远点。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。”
古城处于海底深处,原本还在担心氧